寒假日记.雪

  据说,湖南今年的大雪是五十年一遇,安徽的雪是多少年一遇我不知道,反正印象里不曾有过。从北京回合肥的那晚,在火车站遇见了一个妈妈的同事,本来一向坐飞机在京肥间往返的他,突然屈尊搭乘火车,是因为猜测骆岗机场会遭遇大雪封门的关系。自己回合肥以后看新闻才知道,实事还真被他言中了。
  确实是好大一场雪啊。铁路延误,公路堵塞,机场停摆,幸亏今年回来得早,否则怕是回不来了。

  去年这时候,我还在终日在33号楼的自习室和寝室间往返。从前的十几个寒假都是怎样过的,今天早已不记得;可是那丁亥年岁末半个月留下的回忆,几许甘甜,几许苦涩,怕是永远都忘不了。
  今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放寒假就回家了。难道是想家?隐约觉得,与其说是想回家,毋宁说不愿呆在学校。真的有点怕了。

  从19号清晨时隔半年之后再一次踏上合肥火车站的站台,到22午夜听完电台的无聊感情节目就寝,整整四天一页书也没有翻。躺在床上意识到不能这样堕落下去,于是23号一大早就踩着冻雪去市图书馆办一张阅览卡,重新开始自习生活。几天下来,感觉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寝室换成了卧室,北食堂换成了省财政厅职工食堂,33号楼105变成了市图书馆自修阅览室(一天一块钱),人……
  在服务窗口前办阅览证时,排队站在我身后的一位女士相当不错——谈吐、容姿、装扮都有广院的上等水平,那么在合肥属于市花级了。几天以来自己记得的只此一位,一面之缘,一来这段时间上自习都对着墙坐,二来寒假里返乡后的美女们想来是不上自习的,三来这里是合肥……
  日志的精神是真实,不管别会怎么看,把所以所想如实记录,blog才有意义。有一天跟某师妹QQ的时候,师妹居然说我“好色”。算了,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读过《登徒子好色赋》,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了解提香或者戈雅。很少听说有女性为《米罗斯的维纳斯》顶礼膜拜,而“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也只有身为“男性”的东坡先生写得出来。

  单词虽然又多又难,终究只是死记硬背的活。可是作文,简直让人绝望。写英语作文,第一层痛苦是连用中文都不知道如何下笔;第二层是想出了自以为满意的中文词句,却不知如何准确译成英文;第三层是勉勉强强、磕磕绊绊翻译成了英文,读起来却觉得晦涩拗口、毫无美感……在新东方上课时,刘尚杰唱过“树上的鸟儿成双对”="There are two birds in the tree"——这叫人怎么办才好呢?!觉得自己刚刚能从英文中读出美感,也有自信在将来写出有美感的英文,可是来不及了啊……
  记不清是小学几年级,有一天在芜湖路上等公交车的时候,突然悟出了汉语拼音的规律——现在就指望着在剩下的两个多月时间里,什么时候突然开窍吧。

  堕落四天中听的《金庸群侠传之汴梁大学》可能是我听过的最好的广播剧了,不仅几位声优演绎得很出色,而且自己正在象牙塔中、倍感共鸣。不过改编的原著《此间的少年》,在网上略看了几页,角色还是那些角色,对话还是那些对话,感觉却差强人意。这不是一部足够优秀的文学作品,但是一部堪称经典的广播剧。如此想来,《共鸣》最适合的艺术形式其实也是广播剧,而《星辰》适合电视剧和电影,至于预想中的共鸣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未命名的XX……唉,越想越难过,我的孩子们什么时候才能生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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