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日记.close to end

  前天去西街那家自进入大学以来就一直光顾的理发店理发,突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原以为是店址迁到别处去,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店主干脆就不做了。
  那位信奉基督教的店主大妈,虔诚却不用功。说她虔诚,因为她经常在理发时向我传教,居然说出“新耶稣的人上天堂,不信的人下地狱”、“最后审判的时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话,让人头皮发麻;说她不用功,因为有一段时间我很迷《monster》,救在理发的时候问了一个《约翰福音》里“七只角的怪物”的问题,希望这位终日把《圣经》挂在嘴边的基督徒能解释一样,结果大妈很茫然,我很失望。
  宗教信仰的问题抛开不谈,大妈的业务很好,至少两年半以来在那里理了十几次发,店主和顾客都很默契了。每次我推开门,大妈问一声“圆寸?”,我点点头,然后洗头、理发、结帐。理一个圆寸普通人五块,大妈收我六块。开始我问为什么我就比别人贵,大妈说因为我的头发比别人硬,就算洗了头还是很难料理——尤其是晚上电压低的时候,推子简直推不动——我想起我爸给我理发时也说我头发硬,只能苦笑着默认了。后来相互熟了,大妈要收我五块钱,我又想起我爸给我理发时的辛苦劲,还是一直付的六块。

  老店就这样消失了,一时蛮失落的。当时天色渐晚,我就在理发店隔壁的“老菜包子”买了四个包子。因为回合肥时,发现不到半年功夫,经常光顾的那家年糕店里一碗肉丝炒年糕已经从三块五涨到五块,我以为一向物美价廉的老菜包子也会涨价,于是明知故问“多少钱”。包子西施说“两块”——今年一月份全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7.1%,其中食品类价格涨了接近两成,可老菜包子还是五毛钱一个。
  我从掏出两长绿票子递过去,包子西施隔着窗户把一袋包子递过来。交接的时候,我发现包子西施的手指甲上涂了那种小女生经常抹得金粉模样的玩意。记不清她以前有没有涂过,不过,如果涂过的话我因该有印象才对。
  说是包子“西施”,并不是那种“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极品尤物,而且这个外号也不是我取的——身边的男生都这么叫罢了。只是在广院这个渭流涨腻的地方,还温存着所谓“乡土美”的女性实在不多了。大一那会儿慕名来此买包子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穿着校服、素面朝天的小姑娘(当时还是小姑娘),不漂亮,却很别致。现在两年半过去了,女孩也变成了半个女人,尤其是生活在本校的周边地区的女孩……
  我掂量掂量手中的包子,个头明显小了一圈。一口下去,美味依旧。

寒假日记.欢乐中过年之冠希腊肠.Chapter2

  在两百年前,假如一个男人可以经常在太和殿和御书房之间出入,如果他不是皇帝并且至少年过不惑,那么他要么是重臣,要么是太监;如果他尚未而立,那么他九成九个是太监。换句话说,从天安门通往太和殿的路,走仕途最少也要二三十年;走阉人的捷径却可能会省去大半的时间(当然,投资和风险都成倍提高了)。
  娱乐圈也是一样的道理。娱乐公司竭尽全力支持某位艺人,如果此艺人已经征战娱乐圈多年,贵为天皇天后级人物,赢得这种支持似乎理所应当——甚至,与其说公司在支持艺人,毋宁说艺人在支持着公司;可是,如果此艺人资历尚浅,又没有凛然众人的实力或出身——那么“他”(现实中“她”的例子更多)绝对……
  废话这么多,概括起来不就是三个字——“潜规则”嘛。

  说得直白些,为了早几年上位而把生殖器作为赌注走捷径,在这一点上某些艺人和太监没有本质的不同。尽管太监的牺牲比艺人大得多,但是太监名正言顺,“公公”和“九千岁”听起来也蛮威风;潜规则就不一样了,哪怕公众知道他们“基本没有可能”是清白的,可只要没有证据,他们永远一口咬定自己属于“局外人”。
  其实无需就是否清白的问题争论不休,几年前在《经观》读过一段评论,大意为:一个男人,能在短短几年间白手起家、从买塑料鸭子的玩具商人变成石油寡头,他就不可能清白(阿布拉莫维奇)。毫无疑问,俄罗斯的每一个寡头都是刑事犯,然而叶利钦权当没看见,普京表态既往不咎(现实中也只追究了极少数人)——领导人自然有领导人的理由,而俄罗斯人民也基本上默许了。
  联系“冠希腊肠”这件事,说得再直白些,很早就有八卦消息报道“Twins和杨受成玩3P”——这就好像说“张艺谋和章子怡行过房事”或者“阿布在收购国有石油公司过程中有贿赂行为”一样——没有媒体爆料,有脑子的群众用脚趾头也能想;媒体爆料了,不过是验证了群众永远不怀好意的想象而已。
  那么,谁是那少数一直相信Twins清白的群众呢?一是不知道何谓3P的小孩(他们长大以后就相信了),二是知道何谓3P却对人情世故过于乐观的不更世者,三是可以相信张艺谋和章子怡有一腿但绝不相信Twins和杨受成有一腿的脑残粉丝。“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鲁迅先生,这个时代比你的时代更文明,这个时代比你的时代更邪恶。不怀好意不代表恶意,“潜规则”的形成,只是道德尺度与时俱进罢了。

  长辈很早就教育我们,不能以貌取人。所以,人们觉得范冰冰长得尖嘴猴腮像狐狸精,就直观地以为范冰冰是狐狸精——这是不对的。诚然范冰冰很淫荡,可这淫荡并非决定于自她的长相(长相只是资本),而是决定于她接的戏、她穿的衣、她的言行举止、她的所作所为。人们不应该因为一个女人容貌妖媚就认定她放荡(不过妖媚的人确实大都放荡),也不应该因为一张娃娃脸就以为她纯洁善良。阿娇今年都27了,即使十年前行的房事都不算早(至少在香港不算早……),况且凭她的长相什么时候都有男人奉陪——那还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呢?至于“玉女形象”、“参与‘反对婚前性行为’活动”之类,纯粹是公务,这与自称廉洁的交通厅厅长没什么不同——在娱乐圈里找一个玉女和在交通厅厅级干部里找一个清官的难度是一样的。人总要向现实妥协,纳税人上十块钱税,交通厅上下贪去五块,至少还有五块用在我们脚底下了;金童玉女们夜里娇生冠养,至少还在银幕内外留下了青春靓丽的形象,让艰难挣扎劳苦大众有了YY的对象。大家各取所需。

  最后,不雅照在九号戛然而止,到底说明那个传说中的kira只是个勒索犯而并非道德卫士。杨受成行走江湖好几十年,终于还是在新兴的互联网前赔了八百万、摔了一个大跟头。他一手栽培的偶像倒下了,就必须再把一批新的宠儿拖上前台。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在艳照门以后凭空培植出一批(一个)新玉女,引用芥川先生的文字,“宛如当年在马德里宫殿中旁观黄面侏儒的筋斗戏表演”。戏子一直是戏子,不过这出戏把老板也掺和进去了。

寒假日记.欢乐中国年之冠希腊肠.chapter1

  DYF同学说,如果要写“冠西腊肠”这样的文章,“至少要等XX和XX的XX图,还有视频什么玩意的出来再写吧,不然少了好多料啊”(用这么多XX,纯粹是出于网络健康和尊重当事人的考虑)。DYF无疑误解我了。其实我的本意是研究“生活在偶像阴霾下的脑残粉丝”,换句话说,一棵井口粗的大树轰然倒下,有些人喜欢瞻仰巨木的遗骸,有些人却喜欢打量根络间忽然曝露在阳光下的各式苔菌——我大概属于后者。

  许多株名叫“偶像”的大树一夜间倒下,许许多多名叫“粉丝”的香菇木耳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尤其是在百度ZXT吧轰轰烈烈的暴吧与反暴吧斗争中,诞生了两位鼎鼎大名的保娇烈士、ZXT吧前吧主——高干小mm和宝珠twins。芥川先生说:夏目漱石最喜欢和一群人辩论,因为他喜欢以寡敌众、最后把所有人都击倒的感觉。当然,世界上极少有人拥有夏目先生那样的才华和地位(头像都登上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的钞票了),而且即便有了,在永远寡不敌众的互联网上,妄图以一当百只有死路一条。
  以为自己是万人敌的高干和宝珠不仅脑残,而且态度蛮横。一个口口声声“我爸是高干,脾气很暴躁”,扬言依靠“高干父亲”的关系通过ip将所有与其言语不合的海外留学生缉拿归案;一个大学毕业后待业在家、指望着用即将退休的母亲的公积金换新电脑,居然还有脸在贴吧里满嘴脏话乱喷,以为天上地下唯其一人独尊——于是乎,两位吧主的帐号先后被盗,继而姓名生日就读学校家庭住址各种信息暴露无余。
  去百度以当事人真实姓名或ID命名的贴吧转转,抑或翻翻各大论坛当红的热帖(前一阵子当红的热帖),顿时觉得网络暴民的力量无比巨大。他们不仅可以通过网络手段和人肉搜索把一个人的底细一五一十揭露出来,更能或谩骂,或调侃,或讽刺,或讹诈,极尽侮辱之能事。人言如此可畏,哪怕有一天爆出当事人不堪受辱跳楼自杀的消息也不意外。当然,他们基本上不会自杀,经历了冠希腊肠事件的偶像们尚且坚强地活着,他们有什么理由先走一步呢?

  扯远了,回到主题。DYF让我看到新玩意儿再做评论,而我的本意是研究植物,可局势变化太快,我和DYF都不曾料到——不雅照连载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寒假日记.欢乐中国年之恒源祥十二生肖大拜年

  史玉柱一个人身上,纠合了唯中国商人独有三个特征:绝顶聪明,绝顶无耻,绝顶聪明加绝顶无耻。说他绝顶聪明,从脑黄金到脑白金再到巨人网络,虽然几经起落,总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崛起后立刻成为行业翘楚,不可谓不聪明——这聪明的中国特色之处,在于每一次的崛起都不按常理出牌,脑白金和脑黄金的流行只可能在中国出现,而巨人网络以网游发迹、后发制人的例子,也有在中国才有;说他绝顶无耻,从脑黄金到脑白金再到巨人网络,没有一样东西是“多少有点用的”——脑白金和脑黄金完全是垃圾自不待言,就连《征途》,在本已倍受恶评的网络游戏中都被当仁不让授予“最垃圾”之桂冠——靠着完全没有任何价值的产品一次又此一次登上事业巅峰,又是一大中国特色。
  最后,绝顶聪明加绝顶无耻的史玉柱创造了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即“通过十足脑残的广告进行地毯式轰炸,在降低国人智商的同时取得商业收益;久而久之,国人的智商越来越低,商品卖得越来越火”。这一商业模式的绝顶聪明之处,在于对大多数国人欣赏广告的水准有着极为清晰的认识;绝顶无耻之处,在于采用合法手段道德沦丧地利用了这一认识——这就好比在新中国股市中兴风作浪的各路庄家们,一样的绝顶聪明加绝顶无耻。

  脑白金广告,本来不仅作为经典案例已经载入广告学教科书,而且几乎在今后几十年中竖起一座无可超越的丰碑——你可以跟我一样无耻加脑残,但不可能比我更无耻更脑残。可是就在戊子之初,新的里程碑立在了卑鄙无耻之路的更远处。试想,如果有这样一种广告,可以在短短的一份钟之内深深震撼观众的心灵,让电视机前的每一位有识之士都感受到被电击、被雷劈的感觉,以至于霎那间萌生一股冲进荧光屏中宣泄情绪的冲动——那么,这样的广告绝对堪称广告业的冠冕,传媒业的新里程碑。
  如果有人不相信世界上居然存在这样的广告,或者换言之,他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比脑白金更卑鄙无耻更脑残的广告,我向他推荐《恒源祥十二生肖大拜年》。这不只是一部广告、一项冠冕、一座新里程碑,这是中国人民绝顶聪明栩栩如生的见证,见证中国广告界从卑鄙走向更卑鄙,从无耻走向更无耻的光辉历程。一切对所谓广告人最恶劣最不怀好意的猜测、论证和总结都浓缩在这短短的一份钟里,一分钟宛若一个世纪,一分钟可以发动核战争毁灭整个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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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1991年五秒钟内三次“恒源祥,羊羊羊”开广告业程咬金三板斧之先河,到2008年大年初一晚十二生肖一分钟大拜年首先在东方卫视落下旱地一声雷,十八年了,一条好汉都诞生了——昼夜交替,日月轮转,恒源祥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脑残广告的第一把交椅,我又坐回来了!


  谨以此文,悼念包括笔者在内每一位被侮辱了中国观众。欢笑始作俑者脑残至余,也不要忘了我们自己也是从犯之一。是我们的隐忍造就了他们的猖狂,我们的宽容放纵了他们的罪恶,是我们钱包里的钞票养活了这一副副绝顶丑恶的嘴脸。

寒假日记.欢乐中国年之他们很乐观

王燕的强大之处,在于其一针见血的超强推理能力
如果她乘坐红十字会的飞机去非洲采访
看见沙漠上几辈子没见过飞机的难民们向自己招手,她会说:
“他们的情绪还是相当的乐观”
看见已经皮包骨头的饥民们如狼似虎的吞咽着救济粮,她会说:
“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相当的乐观,名言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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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重复一次,比较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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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们还能挥手,所以他们有挥手的力气
所以他们的身体状况“非常的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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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车流中“有人拎着水瓶、烤火炉子、红薯在中间穿行”
遂判定“喝水和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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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一堆的交警,我看见一堆的你……
身为政府喉舌,记者同志们,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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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转自猫扑


  2007年岁末,一位张姓十一岁小朋友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有意无意说出的“很黄很暴力”,影影绰绰与马克思于一百多年前流传下的至理名言“很好很强大”遥相呼应,一夜之间传遍全中国。与此同时,历经数千年文明积淀的成语字典上又多出两个新词目——“正龙拍虎”和“紫薇骂郎”。举国上下一片嬉笑怒骂间,2008的“欢乐中国年”揭开了帷幕。
  前几年的所谓“流行语”大都出自名流之口,所谓名流,无非是政治人物、新闻人物、舞台人物等等;而诸如“三个代表”“和谐”“有才”等流行语,表面上看来相当直白,背后却都蕴含了创作者莫大的心思。然而,正是因为蕴含的心思太多,似乎导致了经典的成色不足。举例言之,都是“三”,为什么刘邦入咸阳时的“约法三章”成了经典,而“三个代表”怎么所都让人感觉不地道,甚至有些反讽的意味呢?
  于是,那股孕育于2007年岁末的流行语新风,伴着南方这场五十年一遇的大雪,悄然袭来。

  “他们很乐观。”——湖南台记者王燕
  像大多数自进入大学起就与新闻联播说再见了的大学生一样,我遗憾地错过了“很黄很暴力”在新闻联播中的首播。不过,用泰戈尔的话说,虽然错过了星星,可我并没有错过太阳:我在财政厅食堂里亲眼收看的新闻频道的现场直播。也即,自己在第一时间亲耳听了到这句“08年第一句流行语”。
  可老实说,亲耳听到这句话时真没什么感觉。我当时在想:乖乖,航拍啊!如果用的是湖南卫视自己的直升机,那它也真有钱。据我所知,合肥堂堂一个省会,似乎没有一栋楼的房顶上有直升机停机坪呢。
  现在有必要澄清一下,王燕女士的原话和网络上流传的有部分出入。她的原话是“相当的乐观”……

  几天以后,自己才在万恶的猫扑发现“很乐观”已经红了,再后来知道王燕女士还说了一句私以为比“很乐观”更幽默的段子——“一堆的警察”(相比“发自内心”的“很乐观”,大概是因为“一推的警察”纯属口误,所以才没有流传开吧)。尽管那些踊跃把流行语发扬光大的人被某些正人君子称为“网络暴民”,但是所谓“官逼民反”,暴民也是暴之有道的。张姓小朋友受千夫所指,因为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她不过是央视的提线木偶而已,这回把小朋友“网络暴力”了,下次就没有人(尤其是不知色情暴力为何物的不能进网把不能ML的未成年人)再敢轻易替cctv做傀儡。
  那么“很乐观”呢?首先,王燕显然系迫于“和谐社会”的压力才出此口误,并非蓄意为之;其次,王燕领湖南台的工资,与媒体领袖cctv并无多少瓜葛;再者,雪灾期间“新闻段子”层出不穷,“很乐观”不是第一个,也绝非最后一个——所以“暴之有道”的网络暴民们并没有过多针对记者本人。可话说回来,“他们都很乐观”到底是和谐社会大背景下的cctv式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闻的鲜明典型。时值天灾人祸群聚而来(暴雪是天灾,春运是人祸),人们的“脾气”都不可避免地变“暴躁”了。
  至于湖南之困背后、cctv所埋没了的许多故事,比如京珠高速上用10元一瓶矿泉水、50元一桶的方便面发国难财,是否应当遭受谴责;比如广州白云机场百余架航班延误,究竟是“旅客闹事”之故还是应急不力的机场恃强凌弱血口喷人;比如上海火车站武警以“所有火车都晚点”为由硬生生将持票旅客拒之门外,然而当旅客飞进九牛二虎之力进站以后方才发现,自己的火车早已整点发车——这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又比如与湖南一衣带水的湖北遭遇了相同的天气情况,可无论交通还是电力,受灾情况却远没有湖南严重,现象背后有没有什么隐情……

  不用再往下想了,2008年首先是一个欢乐中国年,其次才是多事之秋。2008年,我们要和谐,要友爱,要让“很黄很暴力”在“很好很强大”面前抬不起头,要相当乐观地把一句句凝聚了民族智慧的流行语广为传唱。